秦湛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个消息,顿时完全怔愣住,神情错愕。
他下意识地反问:“你说什么?真的?”
他太过惊喜,以致于不敢相信。
倾凰仰头看他,眸光深邃幽远,面容平静至极。虽然含着淡笑,却并不见多少喜色。
秦湛见她这模样,捉住了她的手,坐在她身侧,与她并肩看一旁看到极盛的娇艳牡丹。
他低柔的问:“怎么了?”心里却也已经思考起了她若有孕,该怎么办。虽然他很欢喜,但实在是件麻烦事,必须妥善处理。
倾凰倚着他的肩膀说:“我怀了你的孩子。”
怀孕反应明显,毋庸置疑。
秦湛揽紧她的肩膀,将人儿紧紧抱在怀中:“几个月了?快叫、李神医看一下。”
倾凰:“他自知卷进了麻烦中,前几天已经跑路了。”
秦湛:“……”
他又说:“无妨,可以抓回来。”
她没说话,一片寂静里,秦湛把其他事都抛到了脑后,不再去想那些麻烦,深呼一口气,脸上的欢喜几乎控制不住。
他蹲下了身,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。
一片平坦,什么迹象都没有,真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吗?
他和她的孩子,将会长成什么模样?
秦湛耳朵贴过来听,欢喜得像个孩子,又说:“现在什么都听不到,大概月份小得很……不乖,这么小就开始折腾人了……”
倾凰看着他头发乌黑的脑袋,片刻,抬手轻轻覆了上去,怜惜的揉了揉。他的脑袋很温暖,大概心里也正火热。
这举动惹得秦湛低笑了声,站起身来,牵了她的手,轻轻的问:“小猪儿,你似乎……不高兴?”
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忐忑,她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?还是因为害怕?
秦湛正准备好言宽慰几句,忽听得她说:“有人向朕告密,说你要意图谋反。”
秦湛想说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里,拧眉冷笑了声:“无稽之谈!”
旋即,他又说:“是兴龙山剿匪的事吗?我事前确实没和你打过招呼,自作主张,一力决断……”
倾凰打断他:“朕知道。”
她的面容依旧无比淡静沉稳,让人看不透,她此时到底什么情绪。
秦湛凝眸望着这平静优雅的少女。
他被她吸引,最初的确是见色起意;然而徒有其表并不能让他一直有兴趣。
他好奇的是,长在那样的环境里,她如何养成了这般处变不惊的性子?明明先帝驾崩之后,听说她的表现,并不怎么样。
秦湛问:“你知道些什么?”
倾凰:“什么都知道。”
片刻,她又补充:“唯独看不透你。”声音里透着些许落寞。
秦湛飞快思索,旋即轻轻一笑。是他疏忽大意了,面前的少女,虽然年轻,却能隐藏女子身份十几年,自有她过人之处。
他仍想安抚她,温声细语道:“我不会对你隐瞒什么,乖。”
倾凰便眸色认真的问:“你想不想要皇位,你更爱我,还是爱皇位?”
秦湛:“……”
他没料到她竟如此直白,一瞬间,并没有立即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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