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渊牵着姜芥的手,径自向营帐走去,一边走还能一边听见姜芥有声有色的描绘,“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打得过他们,可我就是……”
一蓝一白两道背影渐行渐远。
毕竟卫蘅不是姜芥,对李长渊更是没有那么重要。
这样一来,再过一段时间,卫蘅的命说定就要丢在那儿了……
姜芥有些头疼,她看着猕猴哭红的脸更是不忍。
“猕猴,你别急……她既然是扮成医女混进了南蛮的军队里,那么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,再等等……”
姜芥安抚他道:“再等等,世子殿下马上便要派人前去平南蛮。”
“姜小郎,是真的吗?”
猕猴擦了擦眼泪,总算不哭了。
姜芥点点头,将猕猴交给靖人后,便顺着原路返回。
雪地里的柴火还未熄灭,李长渊懒散地靠在一旁,见姜芥来了也并未睁开双眼,“怎么了?”
他问道。
姜芥沉默了一晌,道:“你早就知道了?卫蘅潜入南蛮的事情?”
“知道。”
李长渊淡淡道。
“那……”姜芥掂量了一会儿,“既然她是为了救我才以身赴险的,所以……所以我想去救她。”
“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哭了两句,你就方寸大乱了?”
李长渊睁开双眼看着她,道:“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行事的。”
“从前是从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姜芥道:“我要去救她。”
松树枝子上的雪掉下来,扑灭了二人跟前的火堆。
“你执意要去,那便去吧。”
李长渊拾起身侧的长剑,低头看着熄灭的火堆道:“我派一队人马给你,在外接应,遇事多加小心。”
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松了口,姜芥有些意外。
她拱了拱手,“多谢世子殿下。”
李长渊不曾答话,过了会儿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唤了靖人道:“你去找个人跟着她。”
“是。”
靖人随即跟了上去。
天刚蒙蒙亮,姜芥带了一队人马抄小道向南蛮的领地进发。
一路上静悄悄的,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几道黑影从树林子里摸索出来,领着一行人到了冰面上。
“怎么样?他起疑了么?”
稚嫩的嗓音问道。
姜芥提高身前的灯盏,照亮了面前之人的脸庞,赫然是之前死去的白桑。
白桑娇小的个子站在冰面上,露出诡异的眼神,“你肯跟我们合作,说实话……我很意外。”
“没什么可意外的。”姜芥道:“只因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罢了。”
“是么……”
白桑忽然诡异地笑起来,“若是你那位世子殿下知道你背叛了他……会如何呢?哈哈哈……真是有趣极了……”
姜芥默然无语,没有理会她的嘲讽。
她快速道:“事成之后,我只要玉少辛的人头,其他的一概不管……还有,你们军中若是来了一个名叫卫蘅的医女,把她交给我。”
“一个医女而已,没问题。”
白桑道:“只要你跟我们好好合作,拿下了李长渊,那个南齐的皇帝玉少辛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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