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台的藤椅被月光晒得暖暖的,裴清把林夕的毯子又往上拉了拉,自己只穿着件单薄的白衬衫。晚风掀起他的衣角,露出后腰那道浅淡的疤痕——那是车祸时留下的,在月光下像条沉默的蛇。
"我第一次见你,是在大学图书馆的三楼。"他望着远处的霓虹,声音轻得像叹息,"你穿着褪色的蓝裙,趴在《时间简史》上打盹,口水差点把书页洇皱。"
林夕的脸唰地红了。她记起来了,那天为赶论文熬了通宵,趴在图书馆睡了整整一下午。
"你总在靠窗的位置写稿,"裴清的指尖沿着藤椅扶手轻划,像在描摹什么,"电脑屏幕亮着,文档名总叫'未命名'。写累了就剥橘子,果皮在桌角堆成小山,还会偷偷把橘瓣塞给脚边打盹的猫。"
她怔住了。那些连自己都模糊的细节,竟被他记得一清二楚。
“有次你被难题困住,对着屏幕发呆,手指无意识地敲桌子,敲三下停一下,像在给自己打暗号。”他侧过头,眼里的光比远处的路灯还亮,“我就坐在你斜对面,看你敲了一下午的桌子。”
林夕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。她想起大三那年,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,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书架。原来不是错觉。
“学校门口那次,放学时分,人群熙熙攘攘,夕阳的余晖洒在水泥地上,江熠突然冲过来抢你的手稿,动作粗暴得让人措手不及。你情急之下,猛地咬了他的手背,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,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。”裴清笑了笑,指尖温柔地蹭过她的手背,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,眼神里带着一丝后怕,“我本来想冲上去帮你,结果看见你一把将他推倒在旁边的花坛里,泥土和凋落的花瓣溅得到处都是,他狼狈不堪地挣扎。你还大声骂他‘别想夺我的功劳’,嗓门大得半个街都能听见,连路过的同学都停下脚步看热闹。”
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林夕的声音有点哽咽,眼泪突然就下来了,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裴清的手背上,仿佛那些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。
“因为我一直在跟着你啊。”他伸手替她擦眼泪,指腹的温度带着点粗糙的温柔,“你去食堂总点番茄炒蛋,要多加糖;你看恐怖片会捂住眼睛,却留条缝偷看;你写结局时如果哭了,第二天准会买支草莓味的棒棒糖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几乎成了气音:“车祸前一天,我买了支钢笔,想送给你。银灰色的,笔帽上刻了个‘林’字,就放在口袋里,跟着我一起……来了这里。”
林夕猛地想起,黄金屋书房的抽屉里,确实有支银灰色钢笔,笔帽上的“林”字被磨得快看不清了。她一直以为是裴清不小心留下的,原来……
“裴清,”她抓住他的手腕,眼泪砸在他手背上,烫得他一哆嗦,“你怎么这么傻?”
他反手握住她的手,把脸埋在她的发顶,声音发紧:“能再找到你,就不傻。”
晚风带着栀子花香涌过来,吹得两人交握的手微微发烫。原来所有的不期而遇,都是他蓄谋已久的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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