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处,徐宇对曾管家低语:“果然动了手。已按顾大夫吩咐,那药罐会照常使用,但里面的药,绝不会呈到王爷面前。”
两日后,顾宸仪为白玉安诊脉后,故意提高声量对徐宇说:“王爷脉象平稳,但连日元神耗损,胃气稍弱。今日的归元汤,黄芪用量需略减一分,佐以陈皮理气。”
消息传至锦霞轩。
冯盈盈精神一振:“她果然动了黄芪!嬷嬷,时机是否已到?”
邹嬷嬷谨慎道:“小姐稍安,待王爷服药后再看。”
晚膳后,锦霞轩内。
一名小丫鬟悄步而入,在冯盈盈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冯盈盈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,挥手让丫鬟退下,对邹嬷嬷道:“嬷嬷,我们安插在寝殿外洒扫的眼线说,隐约听见殿内传来王爷一两声干呕,虽立刻被掩饰过去,但顾宸仪进去已近一个时辰仍未出来!时机到了!”
邹嬷嬷谨慎道:“小姐,此乃我们的人探听而来,您稍后质问时,切莫提及呕逆二字,只泛泛说听闻王爷不适便可,以免落人口实。”
冯盈盈满口应下:“我晓得轻重!”
她立刻带着邹嬷嬷,直奔寝殿。
“曾管家!”冯盈盈语气急切,“我听闻王爷似乎有所不适,心中实在难安!顾大夫进去这般久,究竟是何情况?我必须亲自向顾大夫问个明白才能放心!”
曾管家面色如常,躬身阻拦:“冯姑娘,王爷一切安好,只是与顾大夫商议要事,请您莫要惊扰。”
“一切安好?”冯盈盈见顾宸仪迟迟不出,心中愈发认定计策生效,质问道,“若真一切安好,何须商议这般久?曾管家,你莫要搪塞于我!我今日定要问清楚,顾大夫的药,是否妥当!”
她话音未落,殿门“吱呀”一声自内打开。
顾宸仪缓步而出:“冯姑娘,您方才在殿外,口口声声担忧王爷因用药不妥而不适。民女可否请问,您是听闻了何事,或是预见了何种症状,才会如此断定,王爷此次不适,定然与民女的药有关?”
“毕竟,王爷偶尔饮食不当,或是夜间着凉,皆有可能引发些许不适。姑娘为何独独质疑到汤药之上?莫非是提前知晓这汤药,必定会引出问题不成?”
冯盈盈猛然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,竟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药,这近乎于不打自招。
她色厉内荏地辩驳:“你、你休要胡言攀扯!我自然是关心则乱,揣测之词!王爷若安好,自是万幸!但若因你之故有所闪失,你担待得起吗?”
“关心则乱,便能未卜先知,质疑到汤药上头?”顾宸仪冷笑,“姑娘这番揣测,未免也太过料事如神了。还是说,姑娘对今日这碗药,本就另有所期?”
邹嬷嬷见势不妙,连忙上前:“顾大夫!你休要在此含血喷人!无凭无据,仅凭一句料事如神,就想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家小姐头上吗?”
“证据在此!”
徐宇应声而入,将那个被动过手脚的药罐,以及从秋玲处搜出的瓷瓶放在地上,随即,两名侍卫将秋玲押了上来。
“秋玲已招认,是受邹嬷嬷指使,在王爷药具上动手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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