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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潜龙在渊（第1页）
寿宴的骚乱被迅速镇压。二皇子与赵崇被押入天牢，宾客们惊魂未定地散去。慕容锋正要吩咐护送白芷回念月阁，却见苏墨缓缓起身，从袖中取出的并非兵器，而是一卷明黄绢帛。
“陛下，”苏墨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，“臣这里有一份先帝遗诏。”
慕容锋瞳孔骤缩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绢帛展开，玉玺朱印赫然在目。最令人震惊的是，遗诏上明确写着传位于靖安长公主之子！
“靖安长公主当年并非病故，而是为保全腹中骨肉自请出家。”苏墨的目光扫过震惊的群臣，“那个孩子，就是臣。”
白芷手中的药囊砰然落地。她终于明白为何总觉得苏墨与慕容锋眉眼相似，为何他总能在皇宫来去自如——他根本就是皇室血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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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天身世
凌青急忙上前验看遗诏，脸色越来越白：“这...这确实是真的...”
慕容锋踉跄后退，扶住龙椅才站稳：“所以这些年来，你处心积虑接近白芷...”
“起初是巧合。”苏墨坦然承认，“但后来得知她的身份，确实想借凤翎卫之力。”
他转向白芷，眼中满是歉然：“可我终究...对你动了真心。”
白芷想起河西道初遇时他清澈的眼神，药王谷中他笨拙的关心，还有他为她受家法时的决绝...那些真情实意，难道都是演戏？
“你要皇位？”慕容锋声音嘶哑。
“不，”苏墨摇头，“我要公道。”
他指着遗诏上被涂抹的字迹：“先帝原本传位给我母亲，是你们慕容氏篡改遗诏，害得我母亲含恨而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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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难抉择
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苏墨的心腹带着江南私兵包围了大殿，而慕容锋的禁军也迅速布防。剑拔弩张之际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芷身上。
“月儿，”慕容锋向她伸手，“到朕身边来。”
苏墨也期待地望着她：“白芷，跟我走。”
她站在大殿中央，看着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。一个给她刻骨铭心的爱恋，一个给她重生般的温暖。而此刻，他们中间隔着血海深仇。
“若我选择陛下，”她轻声问苏墨，“你会如何？”
“我会血洗皇城。”
“若我选择你呢？”
“我会留他全尸。”
她突然笑了，笑出了眼泪：“所以无论我选谁，都要见证另一人身死？”
她弯腰拾起地上的药囊，取出银针——却不是施救，而是抵在自己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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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都说说爱我，”银针刺入肌肤，血珠渗出，“却要让我背负祸国骂名。”
“一个说护我，”她又看向另一个，“却要让我永生愧疚。”
慕容锋急道：“快放下银针！”
苏墨也上前一步：“别做傻事！”
“不如我来做个了断。”她手上用力，鲜血瞬间染红衣襟，“我死之后，你们要打要杀...”
话未说完，两道身影同时扑来。慕容锋夺下银针，苏墨点穴止血。两人对视一眼，竟异口同声：
“朕（我）放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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